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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凤凰与白狼》总第357期:张光国跨时空文化访谈《车罗顶,见证帝丹朱用丹砂凝成的王朝》
车罗顶,见证帝丹朱用丹砂凝成的王朝
〇张光国
我总以为,脚下的土地是有记忆的。它记得每一场雨的浸润,每一阵风的吹拂,记得每一粒种子的萌发,也记得,四千三百年前,那场将天空与人心一同烧成赭红色的鏖战。
此刻,我正站在这片记忆的漩涡中心——车罗顶。它的名字,在我老家的方言里,带着一种磨砺牙齿般的坚硬。这顶子不高,只是一座舒缓、绵长的丘陵,像上古某位巨人遗落的一袭覆满尘土的蓑衣,沉默地置于昌潍平原一隅的苍茫里。风从顶上过,已听不见金戈的交鸣,只余下玉米叶子相互摩擦的沙沙声,像无数的蚕在啃食着漫长的时间。我家的那块田,就在这顶子的东头。小时候随父亲来锄地,常能翻捡出一些碎陶片,边缘被岁月磨得圆润,带着暗红的纹路。父亲说,那是老祖宗用过的东西。他口中的“老祖宗”,是泛指千百年来在此生息的所有先民。可今天,我忽然觉得,我指尖触到的,或许就是帝丹朱——那位失败了的王子,他那炙热的愤怒与冰凉的绝望,所凝成的一粒碎屑。
我的脚步,便在这漫无边际的臆想中,变得沉重了。田埂边一丛开得凄然的牵牛花,那幽深的紫色,也仿佛不是颜色,而是一声从地底渗出的、压抑了太久的叹息。
于是,周遭的景象开始流转。时光的沙漏,在我一个恍神间,被无声地倒置。
灼热的、带着牲口气息的风,取代了原先的清凉。脚下的田垄软化、消失,重新变为坚硬而干燥的、被无数脚步践踏过的土地。沙尘弥漫,远处,不再是整齐的村落,而是一簇簇低矮的、覆着茅草的土屋。鼎沸的人声,兵器与陶器的碰撞声,还有某种我从未听过的、音调古怪而悲壮的号角声,像潮水般将我淹没。我成了一个突然闯入的、透明的旁观者,穿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衣衫,却无人向我投来惊异的一瞥。
我看见他了。
就在车罗顶中央那片略微平整的空地上,他站在那里,像一杆插进地里的、孤峭的矛。那应该就是丹朱了。他并未披甲,只着一身玄色的麻布深衣,衣摆被风猎猎吹动,像一只即将敛翅的、不祥的巨鸟。他的头发在头顶束成一个简单的椎髻,以一根朴素的骨箅固定。他的面容,并非我想象中的年轻气盛,而是被一种深沉的、近乎痛苦的坚毅所笼罩。肤色是长年经受河风与日头的那种古铜,额角与下颌的线条,如丹河两岸被水流切割出的山崖,硬朗,却分明带着易折的脆性。
最慑人的,是丹朱那双眼睛。里面没有帝王嫡长子的雍容,也没有封疆裂土者的得意,只有两簇幽暗的火在静默地燃烧。那火,源自信任的崩塌,源于父子伦常被生生撕裂后的创痛,更源于一种被窃取了未来的、巨大的不甘。《竹书纪年》里那冰冷的十个字——“舜囚尧,复偃塞丹朱,不与父相见”——此刻,不再是竹简上僵死的墨迹,而是从他眼眸深处弥漫出的、几乎令人窒息的寒雾。我仿佛能听见他心中雷鸣般的诘问:父亲,您是被囚禁了,还是如他们所言,心甘情愿地将天下予了旁人?您我父子,为何竟连一面,也成了奢望?
丹朱的身边,围着几个人。共工氏的首领,面容粗豪,敞着胸怀,露出铁板似的胸膛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、对洪水般暴力的崇拜;驩兜沉默得像一块山岩,只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,打量着每一个人;三苗之君,则带着南方丛林的湿润与神秘,衣上绣着繁复的、如同咒语般的图腾。他们构成了一个奇异的联盟,一个因共同的“不公”而暂时黏合在一起的联盟。利益与义愤,像不同颜色的陶土,被强行揉捏在一处,烧制成这个即将撞向权力巨鼎的、危险的陶瓮。
他们没有在车罗顶上歃血。那场更为正式的、对天起誓的仪式,发生在山右那条河之畔我跟随着他们沉默而决绝的队伍,走向那条无名之水。河水是浑浊的黄色,汤汤而流,像一条蜿蜒的、巨大的伤口,横陈在苍黄的大地上。
没有香烛,没有祭品。丹朱率先抽出腰间的石钺,那钺的形制古朴,刃口在稀薄的日光下,泛着青冷的光。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,鲜血,那么红,红得触目惊心,一滴滴坠入河中。那血,竟不立即消散,而是在浑黄的河水中,凝成一丝丝一缕缕殷红的脉络,久久盘旋,如同朱笔写下的、无人能解的谶语。
“齐心协力,休戚与共!”丹朱的声音不高,却像把全身的力气都压成了薄薄的一片,锋利地割开空气,“不推翻刚愎自用的舜,决不罢休!”
“刚愎自用的舜”。我的心猛地一缩。这哪里是史书上那个“其仁如天,其知如神”的帝舜?历史的真相,难道真如这河水一般,表面浑黄,底下却涌动着如此截然不同的暗流?可眼前这个能以血盟誓、引动四方豪酋的男子,这治理丹河有功、被《山海经》尊为“帝丹朱”的男子,他的“不肖”,究竟是不似其父之“贤”,还是不如舜一般,行那“囚尧”之事?
共工、驩兜、三苗,依次将血滴入河中。河水仿佛变得更加沉重了,呜咽着,流向不可知的远方。那一刻,天地间静极了,只有风声,和血液滴落时那微弱的、却如同惊雷般的“嗒”的一声。我站在不远处,目睹着这决定华夏命运走向的瞬间。我感到一种彻骨的悲凉。这悲凉,并非全然为了丹朱,也为了那条河。它从此有了名字——盟津河,却也被迫承载起一段如此沉重、如此酷烈的记忆。每一滴流水,从此都带着冤屈与阴谋的气味。
盟誓已毕,战争的机器,便如同上了发条的陶轮,不可逆转地转动起来。车罗顶,这座我童年拾穗、父亲挥汗的平和土丘,瞬间化作了血肉的磨盘。
没有后世兵书的奇正之道,有的只是最原始、最野蛮的碰撞。战士们,与其说是战士,不如说是被狂热与愤怒驱使着的农人、猎户。他们拿着石斧、木矛,以及少量珍贵的青铜箭镞,像两股不同颜色的、浑浊的泥石流,轰然对撞在一起。呐喊声、兵器的撞击声、骨头碎裂的闷响、垂死的哀嚎……交织成一曲洪荒时代最残酷的交响。
我“站”在顶上一块突兀的巨石后——这石头,如今还在,我们叫它“望乡石”——俯瞰着这场屠杀。我看见丹朱。他此刻已骑上了一匹栗色的、鬃毛如火的骏马,那马,是我在中原从未见过的神骏。他手中的石钺挥舞成一道死亡的旋风,所过之处,无人能挡。他的玄色深衣,已被鲜血染透,颜色更深,近乎于黑。他不再是那个眼神幽愤的盟誓者,而是一尊从神话里走出的、司掌毁灭的神祇。他的勇武,毋庸置疑。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、绚烂而可怖的爆发。
然而,个人的勇武,在时代的洪流与严密的组织面前,显得多么苍白。舜的军队,阵型更为严整,如一块缓缓推进的、巨大的磨盘,一点一点,碾碎着丹朱联军看似汹涌、实则散乱的攻势。共工氏的狂猛,成了一头撞上石壁的野牛;驩兜的沉默,被更响亮的战鼓淹没;三苗的巫咒,唤不来任何神祇,只引来更为密集的、精准的箭雨。
失败,像夜幕的降临,无可挽回。
我看见丹朱眼中的火焰,从炽烈,到摇曳,再到最后的,一片死寂的灰烬。他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、曾与他滴血盟誓的同伴,望着如潮水般退却的部下,他明白了。他挑战的,不仅仅是一个舜,而是舜所代表的,一种更新的、更有效率的、也更冷酷无情的秩序。这种秩序,讲求功绩,讲求天下为公,却似乎,容不下父子私情,容不下血统的继承,甚至,容不下失败者的悲鸣。
“帝丹朱……”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在他策马从我“身边”掠过,准备向南溃退的瞬间,轻轻地、用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声音,唤出了这个古老的尊号。
丹朱猛地勒住了马。那匹栗色的骏马前蹄扬起,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悲嘶。他转过头,目光穿透了时空的帷幕,竟直直地,落在了我的“身上”。那一刻,我相信他看见了我。不是看见我的形体,而是看见了我这个后世凭吊者,那满含悲悯的、穿越了数千年的凝望。
丹朱的眼神里,没有惊诧,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、累极了的荒凉。
“后世……如何说我?”丹朱的声音沙哑,像被火星燎过。
我一时语塞。我能告诉丹朱,《史记》说他“不肖”?我能告诉他,他成了“德不配位”的典型?我能告诉他,他这场悲壮的抗争,在历史的书写里,或许只是“作乱”二字?
我终究没有回答。只是抬起手,指向南方,指向那败退的路线,指向湖北的荆州,丹朱最终的埋骨之地。也指向,他死后,舜感念尧的功德与他本人的才干,仍将他封于朱虚故地的,那一点点,近乎残忍的“恩典”。
丹朱懂了。他仰起头,望着车罗顶上那轮被硝烟熏得昏黄的太阳,爆发出一阵大笑。那笑声里,没有半点欢愉,只有比哭声更刺骨的悲怆与嘲讽。然后,他一夹马腹,那匹栗色马便如一道血色的闪电,载着他,和他未竟的帝业,没入了南方的莽莽丛林。
景象,开始急速地消退。喊杀声、马嘶声、号角声,像退潮般远去。那股混合着血腥与泥土的气息,被熟悉的、玉米与野草的清芬取代。我依然站在车罗顶我家的田埂上,夕阳西下,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远处,村庄里已是炊烟袅袅,灯火初上,勾勒出人间烟火的安稳轮廓。
一切都像一场大梦。唯有手心里,不知何时紧紧攥住的一块赭红色的、带着一道深刻划痕的陶片,证明着刚才那场穿越时空的“神游”,并非全然虚幻。
我摩挲着那片陶,冰凉的触感直透心底。丹朱败了,他的部族向南流亡,直至被“平息”。然而,“平息”之后呢?舜将他封回故地。这或许,并非全然是胜利者的宽仁,而更像一种文化的收编与安抚。丹朱所代表的,那种更注重血统、更带有些许“贵族”气息的古老传统,并未被彻底消灭,而是像这条盟津河一样,被纳入了华夏文明更广阔的河道之中,成为了其下一条汹涌的暗流。后世的王朝,家天下成为常态,那血缘继承的密码里,是否也闪烁着一丝帝丹朱那不甘的、幽红的眼神?
历史,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简牍。它是一幅巨大的、浸染了丹砂的帛画,红色之下,可能覆盖着更早的、别的颜色。正义与叛逆,孝道与囚禁,公天下与家天下……这些看似对立的概念,在文明的早期,曾进行过如此惨烈而复杂的搏弈。车罗顶,就是这搏弈留下的一处疤痕。
我走下顶子,回家。摊开地图,从朱虚到荆州,那条漫长的败退路线,像一道迟迟不肯愈合的伤口。丹朱的血脉与文化,或许就在这漫长的迁徙中,如蒲公英的种子,散落一路,最终在南方那片云梦大泽之地,与当地的苗蛮文化融合,开出了别样的、神秘的花朵。《山海经》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南方记述,是否也掺杂着他们带去的、关于北方故土与那场惨烈战争的破碎记忆?
夜更深了。我推开窗,望向南方,望向那片丹朱最终消失的、星空璀璨的夜空。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匹栗色马,看见了他玄衣上早已干涸的血迹,看见了他最后那悲凉而嘲讽的一瞥。
权力是祖先留下的陶鼎,盛满牺牲也映照裂痕。而车罗顶的黄土,默然覆盖了所有帝号与誓言,只在每个雨季,渗出丹砂般的暗红。
那块赭红的陶片,我将它置于案头。它不再只是一件古物,而是一个文明的结痂,一个无声的证人。它提醒我,在我们所熟知的、那条由尧舜禹汤铺就的“光明大道”之旁,曾有过另一条布满荆棘的、通往南方的歧路。而那歧路上的徘徊者与失败者,他们的血,同样是构成我们今日文化基因的、无法抹去的一抹原色。
那抹原色,名字叫作,丹朱。
2022年1月19日夜于静思轩
【作者简介】张光国,笔名毓榕、轩辕国,1975年生于山东潍坊,1998年毕业于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,曾进修于鲁迅文学院,做过教师、编辑、记者、报社驻潍坊工作站站长、潍坊万众传媒总经理。系《新诗歌》、《中国诗选刊》、《中国诗歌月刊》、《世界诗刊》、《中国喜马拉雅诗刊》、《红高粱文学》、《文艺家》总编,中国诗歌会名誉会长,当代诗歌会、中国新古风研究会、中国爱情诗协会、中国李清照诗歌会、中国仓央嘉措诗歌会会长,中国新诗社、中国小诗社、中国山水诗社、中国草原诗社、中国大唐诗社、中国关雎爱情诗社、中国蒹葭爱情诗社、中国乡土田园诗社、中国山水田园诗社、白浪诗社、乌拉特诗社社长,中国诗名家俱乐部主席,白浪书院客座教授,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导师,神洲文学院院长,万诗阁阁主,中国诗歌馆、中国诗文艺馆、中国新诗艺术馆、中国长诗诗艺馆、中国短诗展示馆、中国小诗展览馆、中国格律诗收藏馆、作家诗人百科名典馆、中国山水诗档案馆、中国古风博物馆、中国乡土田园诗展馆、中国山水田园诗典选馆、当代诗歌美学馆、中国爱情诗典藏馆、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、轩辕国文学艺术馆、中国诗歌会名家馆馆长。创始诗人网(http://www.shirenwang.com/)、中国诗歌会网(http://www.cpa1932.com/)、诗家网(http://www.shijia1999.com/)和诗家APP。组织带着文艺去旅行、诗意的行走、北海文艺沙龙、大唐诗歌节、红高粱笔会、新诗百年峰会、中国草原诗会、中国风雅颂诗歌颂读节、中国昆仑作家论坛等现场活动百余场。出版诗集《诗人与美人鱼》、《陶罐上的少女》,诗学专著《诗术》(第一卷),诗论集《同凤凰与白狼一起吟唱一一首届中国诗歌展优秀作品点评》,诗话专著《黄鹤楼诗话》、《北海诗话》,文论集《煮酒南山歌北海——张光国文论集》(第一卷),长篇小说《沙僧别传》,编著《当代中国诗人名录》、《当代作家新势力文萃》等数十部。迄今,万诗阁已藏诗934首,浏览量已达307万余人次;中国诗歌馆已典藏诗歌文学艺术刊物1223期,浏览量已达212万余人次;中国诗文艺馆已典藏短视频459条,浏览量已达152万余人次;轩辕国文学艺术馆已典藏诗歌、散文、小说、文学评论、诗话、词曲、视频等作品588件,浏览量已达235万余人次;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已典藏草原诗歌55首,浏览量已达16万余人次;中国小诗展览馆已典藏小诗70首,浏览量已达20万余人次;中国爱情诗典藏馆已推介爱情诗404首,浏览量已达116万余人次;将推出的个人诗歌理论专著《诗道》(卷一)已在中国诗歌会美篇专栏发布诗论48篇,浏览量已达23万余人次,个人散文诗集《液态的琥珀色月光》已在中国诗歌会美篇专栏发布散文诗63篇,浏览量已达33万余人次,个人散文集《从白浪源到海角天涯》、《我的桃花村》、《乌拉特草原上,恋恋胡油房》、《我家的百菜园》已分别在中国诗名家俱乐部美篇专栏发布散文21篇、4篇、7篇和2篇,浏览量已达14万、4.3万、7.5万、2.2万余人次,个人诗话集《张光国诗话》已在《中国诗选刊》美篇专栏发布诗话20篇,浏览量已达21万余人次,个人文化访谈录《张光国:跨时空文化访谈》已在中国诗名家俱名部美篇专栏发布文化访谈散文1篇,浏览量已达0.8万余人次,个人诗散文集《张光国:诗眼看世界》已在中国诗歌会高研班美篇专栏发布诗散文12篇,浏览量已达12万余人次。
〓信息动态〓
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大赛征稿启事
中国诗歌论坛,由中国诗歌会主办,组织中国诗歌大赛,评选中国诗歌成就奖、中国诗歌贡献奖、中国诗歌佳作奖、中国诗歌名家奖、中国诗歌文学奖、中国诗歌新势力奖、中国诗歌星光奖和中国诗歌卓越奖。
迄今,中国诗歌论坛已成功举办20届:
第一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0年1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二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3年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三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3年年8月17日在山东大学中心校区成功举办。
第四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4年8月1日在内蒙古呼和浩特成功举办。
第五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6年8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六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7年2月5日在福建厦门成功举办。
第七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8年2月22日在广西桂林成功举办。
第八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8年8月6日在内蒙古呼伦贝尔海拉尔成功举办。
第九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8年12月31日在河南三门峡市陕州地坑院成功举办。
第十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19年4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一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0年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二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1年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三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1年5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四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2年5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五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3年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六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3年6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七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4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十八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4年8月9日至12日在内蒙古通辽市、锡林郭勒盟成功举办。
第十九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5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二十届中国诗歌论坛,已于2025年5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论坛现已启动征稿,欢迎广大诗友踊跃投稿!其中,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大赛具体情况如下:
征稿要求:诗歌限3首以内(包括3首),每首限30行内,不分行者每首限300字内,题材、诗型不限,风格不拘,要有诗味、有内涵、意境美、语言美、韵律美、简练、有佳句、有技巧。稿末需附200字内个人简介,以及通联地址、邮编和手机、微信(发快递用,不公开)。
奖项激励:设金奖、银奖、铜奖,颁授获奖证书和高档树脂镀金皇冠奖杯;获奖作品编入《中国大唐文学》总第618期进行推介,赠阅样刊。
评选机制:初评→复评(复评通过者有获得铜奖资格,并线上推介)→终评(由主办方终评出金、银奖,并颁奖)。
现场活动:中国诗歌会2025年会·中国诗歌学院、白浪书院第十期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暨带着文艺去旅行——走进四川系列活动,拟于2026年2月22日至25日(正月初六至初九)举办,将在成都举办颁奖礼、召开研讨会,并组织到成都杜甫草堂、浣花溪、峨眉山、乐山大佛景区等处采风。将邀请复评通过者莅临参加现场活动。样刊、证书、奖杯,到现场者,现场发;不到现场者,快递,国内包邮。
截稿时间:2025年12月23日。
投稿方向:zgsgds@163.com(请在邮件标题上标注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大赛字样。同邮箱亦可投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贡献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成就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佳作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名家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文学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新势力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星光奖或第二十一届中国诗歌卓越奖。本届活动所有奖项只能选投1项,并请标注好所投奖项字样)。
中国诗歌会
2025年10月2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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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凤凰与白狼》,齐唱凤狼神话,共享诗意人生,创刊于2021年10月1日,由中国诗歌会主办,不定期推出纸刊,常态化制作、发布电子刊、微刊和电子杂志,并组织凤凰与白狼中国诗会、凤凰与白狼中国笔会、凤凰与白狼中国文学论坛、凤凰与白狼中国文学研讨会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。
《凤凰与白狼》对于所刊发的优秀诗歌,将特别典藏于万诗阁凤凰与白狼阁或中国诗歌馆,永久存档、展示与推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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