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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诗歌评论] 投向诗坛的三枚炸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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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6-10 23:46:1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投向诗坛的三枚炸弹
  
曲涧清风
  
  在今天这个物质主义横行,到处都在要求俗人权利,传统世界观体系轰然崩溃的时代,诗歌这一艺术的殿堂,在商业经济大潮的冲击下,正在逐步沦陷,堕落为一潭浑水,一地鸡零狗碎的诗江湖。
  
  今天,各种庸俗无耻的事情,我们已司空见惯,心也开始变得麻木不仁,可以说让我们脸红的事情已经不多。但诗歌的确是一件让我们脸红的事情。如果有人当面称我为诗人,我的脸立马会火辣辣地烧,因此我一般只承认自己是个还算严肃认真的诗歌写手。我想如果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自己是诗人,你也极可能被人嗤之以鼻,或博个轰堂大笑。我私下认为,在世人眼中,“诗人”的称谓比“小姐”、“强奸犯”好不了多少。
  
  其实,造成诗坛今天这种糟糕的窘迫局面的,造成诗人今天这种被人笑话,将被饿死的尴尬处境的,正是诗人自己。是诗人强奸了诗歌。如果你有异议,不妨随我来回顾下当代诗歌的发展脉络:解放后至文革后一段时期,政治抒情诗掌握着诗坛,干嚎的口号满天飞,唯一有些成就的“九叶派”和“七月派”被压制,处于隐性状态;20世纪80年代初,朦胧诗和新诗潮以叛逆的姿态走上诗坛,开创了中国新诗的春天;20世纪90年代初,朦胧诗和新诗潮由盛而衰,汪、席流行诗歌乘隙而起,蛊惑大批年轻人,跟风炮制了大量没有多少艺术价值和思想价值的分行文字垃圾;与此同时,80年代中萌生的“他们”、“非非”、生活流、口语诗及日常主义蓄势反弹,乘市场经济东风,借势掩杀;21世纪初,“下半身”诗派长袖善舞,先打着“诗歌应该说人话”,继而露出了“我们已亮出了自己的*,你们也要亮出自己的漏斗”这一赤裸裸的色情嘴脸。
  
  从当代诗坛的发展概况,我们不难看出,正是由于:诗人中的一些败类媚俗求名,急功近利,借拓展诗歌视野,探索诗歌新路的堂皇理由,制造迎合小市民无聊趣味的文字,兴风作浪,欲与流行文学在庸俗上一较高下;而一部分富有使命感的诗人或愤而搁笔或寡不敌众;再加上诗歌批评的游离或可耻沉默,甚至推波助澜,终于导致了今日诗坛彻底丧失了养正祛邪的内在机制。群魔乱舞,失道寡助的诗坛正在走向毁灭前的狂欢。
  
  不破不立,欲破先立,诗歌的挨批的靶子主动树立起来,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作为一位勉强挤进诗坛的后生小辈,我也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了,就让我将这三枚自制的土炸弹,投向庸俗和平庸发酵得云蒸霞蔚的诗坛,但愿能炸死炸晕一批诗坛败类。
  
  第一枚:投向以诗歌的名义贩卖色情的诗人。
  
  诗人要是生了疯狂的暴露癖,上帝都管不住他(朱子庆语)。我们打开一本90年代后出版的诗歌刊物或作品,随意翻翻便可发现那些“生理器官词语”。尤其是第三代诗人中的“下半身诗人”、“躯体写作者”取得了话语权之后,祭出“肉体写作”和“诗歌到肉体为止”的大旗,极力鼓吹“个体生命体验”、“狂欢的肉体主义”书写。我们试看几个例子:
  
  赤条条的树枝一丝不挂
  无论白天黑夜不知羞耻——《四月》
  她的睡衣突然被风拿走……
  漫山遍野的羔羊啃着青草的乳房——《穿睡衣的高原》
  灯光遭受一种诱惑
  开始在这少女裙腿间钻来钻去——《看芭蕾舞》
  
  前两个例子选自某著名诗刊,后一个为“下半身”诗派某代表诗人的作品。这些作者以卖弄无聊而猥琐的色情想象为能事,以找刺激、娱乐与游戏为目的,无法上升到审美高度,更与深刻无缘。这恰恰暴露出了作者思想的平庸、人格的卑微和心理的阴暗。
  
  第二枚:投向在诗歌旗帜下宣扬暴力的诗人。
  
  在当代诗歌的创作中,追逐和渲染暴力大有愈演愈烈之势。请看:
  
  一个孩子举起一把弯刀
  轻轻地结束了一株新鲜的生命
  大地没有流血——《擦拭春天的眼泪》
  我曾经持镰
  割取童年
  一样的小草——《镰》
  
  农家少年一个简单的割草动作,居然被描写成一桩不流血的杀人事件。更有甚者,《镰》中将“童年”后面“一样的小草”刻意甩到下一行去,从而得到“割取童年”这一恐怖意象。简章的两个例子,一管窥豹,但诗人内心的暴力倾向,已让我们不寒而粟。我承认,诗歌的语言应当丰富,多样化,但不能毫无先择。诗歌不是武侠小说,诗人也没必要在玩弄语言暴力游戏上一较高下。
  
  第三枚:投向在诗歌殿堂里呕吐垃圾的诗人。
  
  目前,在中国诗坛占据主导地位的是“生活流”,其所主要表现的是凡人的日常琐屑生活。其流派中的一部分严肃认真的诗人,凭借自已的慧眼,技艺和良知,确实从日常生活中发掘,提炼出了深刻的诗意。然面相当大比重的诗人放弃了社会使命,刻意追逐低级乃至下流趣味。比如挖空心思把马桶、便池、鼻涕、如厕等搬进诗歌,来恶心读者,还自诩为开拓创新。这样的诗歌文本比比皆是,在此就不例举了。
  
   “人类诗意地栖息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”--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幻象,而实际上人类永远只能行走在寻找“诗意的栖息之地”的征程中。然而更不幸的是,19世纪30年代某位象征派诗人“世界将筑满茅厕,粪蛆将占领人间”的预言,正在快速逼近那危险的时刻。趁诗坛尚未到粪水横流,蛆虫翻滚的地步,站在最后的最高的礁石之上的诗人们,是重铸新的诗人灵魂,重拾对人类良知和人性终极关怀的时候了。惟有这样,诗歌的明天,或许能看到一比微弱的曙光。
  
   ——清风于2009年04月04日
  
  (最后谨向清风的名誉老师——著名批评家朱子庆先生,致以崇高的敬意!)

来源:网络
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6-10 23:46:37 | 显示全部楼层
:handshake
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9-14 21:59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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