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手术

金古乌基威尔

推进手术室，尽管医者父母心
但我还是想到了被宰杀的猪羊
还是感受到什么叫身不由己
没有知觉，不知道那锋利的
手术刀割向哪里，血管钳是
如何掐住血液喷涌的血管的
无法知道手术医生真正的表情
手术结束被叫醒，我感觉身处
一片空濛的地带，再往前迈几步
似乎就到了冥界，往后退几步
便能听到亲人深情的呼唤
从被叫醒到完全清醒，经历漫长的
过程，经过无谓的挣扎，与其
睁不开眼，说不出话，动不了身
倒不如让我疼痛、挣扎、呻吟
唉，人的一生免不了病痛
能够不挨一刀寿终正寝是幸事
医生能够留你愿作手术是好事
手术中没有疼痛的死去是快事
毕摩说，生的一刻就定下怎么死
可又怎么证明淹死者不会跌死呢